乌江画廊呈美景旅游业新崛起
作者:重庆日报 ·
杨晨
开栏的话
曾经的三峡,是风靡全球的旅游线路之一。然而,上世纪90年代初,“告别三峡游”热潮退却后,三峡旅游 一直处于极度低迷的状态,甚至很多人误以为三峡工程建成后,原有三峡已经不在,三峡的好风光也荡然无存了。
那么,三峡蓄水后,新三峡的自然景观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?那些悠久的历史遗迹受到了怎样的保护?新 三峡的城市景观涌现出了哪些标志性的城市“名片”,它们又风韵几何?
从今日起,本报开设“走进新三峡”专栏,将随同大型超高清纪录片及3D纪录电影《新三峡》剧组的专家考 察团一起,带您一览“新三峡”的前世今生。
夹在连绵起伏的黛色青山间,涪陵,一座从大江大河中生长出来的城市——长江和乌江带来了第一批盐客, 诞生了第一个水码头,聚集起了第一个集市,最后促成一个城市。
11月3日,本报记者随大型超高清纪录片及3D纪录电影《新三峡》的专家考察团来到涪陵。“如今高楼林立、 交通便利发达,让我真快认不出它了!”原国务院三峡办副主任高金榜竖起大拇指,不停赞叹道。
最早设县,古书中的水码头已消散
据考证,涪陵设县的历史已经有2000多年了。公元前280年秦灭巴国,公元前277年秦昭襄王在此设县,名为 “枳”。也有说法称其为巴国故都,自唐代以来一直为州郡所在地,巴国先王陵墓亦多葬于此。
涪陵设县的历史比中国的统一史还要长,在三峡库区它是最早的。历史在涪陵一层层地叠加,就像这建在城 墙上与城墙融为一体的高楼。“古书上记载:曾几何时,船行长江,远远看到一个状似大龟的城时,涪陵就到了。”文史专家黎亮告诉记者,古时候 人们把这座城叫“龟龄城”,一是它的形状像一只蹲伏在长江上的大龟,另一是涪陵的山上确实产巨龟。史书记载,涪陵“山储大龟,其甲可卜,其 缘可作钗”,这种灵龟被贡献到商周,给天子占卜用。
和涪陵人聊涪陵,他们十有八九会说:“我们涪陵是水码头嘛!”
涪陵生活浓墨重彩的部分应该在水码头,在长江边。
曾几何时,这里的江边有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,叫锦绣洲,洲上有一个市场,叫做萝卜市。每当枯水的季节 ,长江长长的自然沙坝就露出来,人们就赶来在沙坝上用竹竿、竹笆、苇草搭起棚屋,开始买卖,而长江夏季涨水的时候,所有的竹棚一下都拆去, 市场也一哄而散。
水涨而散,水枯而聚,这种随着长江自然节律而消长的市场方式,据涪陵地方志办退休的老主任蒲国树考证 《涪陵地图记》,可以追溯到北周时期,而萝卜市的出现是在清光绪年间。“岸边从吃喝住宿到娱乐样样俱全,水码头就是这样一个载来和载走货物 的繁华之地。”他说。
三峡蓄水前,这里孤立而沉寂
三峡蓄水前,涪陵又是怎样一番景象?
20世纪90年代初期,这里孤立而沉寂。“当时既没有公路也没有铁路,乘坐长江渡轮到达主城重庆,需要7个 小时。”生活在涪陵50多年的李常蓉回忆说,整座城市只有一部电梯、没有交通信号灯。“我认识的人里面没人有汽车,有两个人有手机,当时的人 们从没见过外国人。”
土生土长在涪陵的何娅告诉记者,当时的白鹤梁还屹立在长江里,妇女大多都在白鹤梁上洗衣服,也有小孩 在上面嬉戏玩耍。白鹤梁上的石鱼记录了涪陵的枯水年份,还有古代诗人留下的诗句。“记得当时听说要修建三峡大坝,这个古迹将被淹没,我难过 了好一阵子。”
贫穷和落后,让这里迫切需要得到发展。
记者了解到,当年一位美国记者彼得·海斯乐曾到涪陵支教两年,并以客观视角,细微记录了当时支教生活 所感知当地人的物质环境与精神状态的变迁,这些收录在他出版的《江城》一书中。书中写道:“近年来的贫穷生活使得当地人更容易接受大坝,我 也理解他们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地渴望发展……”
旅游业崛起为何功归“三峡”?
旅游投资近30亿元,接待游客71.4万人次,实现旅游总收入3.8亿元,同比分别增长4.6%、21.19%、和27.57% ……从记者收集到涪陵今年的最新旅游产业数据来看,如今的涪陵旅游产业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。
“这与三峡工程密不可分。”涪陵区旅游局局长任显智说。
数据的背后正是涪陵全面扭转“旅游发展短板”举措的缩影:大木花谷一枝独秀,蔺市古镇一期竣工,816核 军工洞解密开放,武陵山大裂谷提档升级工程完工开园……涪陵旅游业初步完成了从小到大、从无名到有名的转变。
那么,为何将功归于三峡工程?任显智介绍,涪陵正着力打造的城市“名片”——乌江画廊,分布有峡谷、 喀斯特间歇泉、暗河等多种自然资源。“别看现在涪陵流域的乌江碧波无澜,三峡蓄水前,这里的乌江河流湍急,船舟靠岸都得靠绳索辅助,再者江 水的长度、宽度、深度都不足现在的三分之二,根本无法建成‘长廊’主题。”
而现在乌江画廊不仅打造了1000余平方米的景观平台,还将巴文化融入其中,在未来将打“文旅融合”的创 意牌。“明年,我们在进一步完善零散设施后,还将开启两艘以巴文化为主题的游船,让来往旅客可在江上饱览风光。”任显智说。
此外,不少人担心淹没的文物遗产白鹤梁,不仅没有被三峡工程“冲垮”,还开创了世界水下原址保护的先 例。如今修建成功的白鹤梁水下博物馆已被誉为“世界第一古代水文站”,博物馆馆长黎方银说:“水下的碑刻铭文并未沉睡,我们相信对文物遗产 的传承而言,他对后世有着别样的意义。”